【炎w】酒
在炎客的记忆里,W是忌酒的。
那个时候那个女人还不叫这个名字,但是名字对于他们这群佣兵来说不过是随时能随时丢弃的不值钱的玩意儿,最多比生命贵上一点。至少炎客会记下那些战死的同伴的名字,在战争短暂结束的时候为他们立一块只有名字的墓碑,而远方会传来女人低哑的嘲笑声。
她说:"佣兵刀术师,你的行为毫无意义。"
随便吧。
萨卡兹庆祝胜利的方式简单而原始,酒精与高歌,在火篝旁碰杯畅饮时,唯有那个女人一直游离于人群,永远微微翘起上扬的唇角,像是冷笑,又像欢愉。世人都以恶魔来称呼萨卡兹族,但是那时炎客想,真正能称得上恶魔的可能也只有那个女人吧。
后来也的确如此。
W的背叛犹如一件早已预定发生的事情,甚至知晓时没能让炎客的刀放慢片刻的速度砍下敌人的头颅,他仿佛只是被通知了一件稀疏寻常的小事而已。又或者说,这个女人如果不做出这样的选择才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开始兴奋了,不是因为愈发危急的包围,也不是因为接连倒下的战友,而是因为——
他找到与他匹敌的猎物了。
让她低下高傲的头颅,让她那伪装着冷淡与疏离的欢愉假面彻底撕裂,用最粗鲁原始的方式将烈酒灌入她的喉咙,属于萨卡兹一族的征服欲在战场唯一的幸存者以及胜利者身上被放大到极致。
于是他们重逢,犹如恶魔撒旦和莉莉丝。
她的肩膀上松松垮垮地挂着属于整合运动的袖章,冷眼旁观着部下的生死,和他记忆里那个女人完全一致,毫无更改。他们的目光在某一瞬间对焦,然后都是一丝惊讶都不存地开口。只是在正式对话开始之前,炎客少有地问了句"你还是忌酒吗?"
W坦诚地回答:"我不喝酒。"
至于是真是假,很重要吗?